中国男足的下一个对手是巴西队,也就是说,这支参加本届奥运会足球比赛的国奥队,已经被宣布提前死亡——-任何稍微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不会指望中国男子脚球队从巴西队身上抢分,而且人家邓加已经说了:巴西队从来不打友谊赛,不会让替补出场;就算让替补出场,相信这支中国男子脚球队也没有啥脾气。

我还记得1982年的一个夜晚,当时的中国足球队赢了沙特阿拉伯,我所在的那个城市,仅有的几所专科和中专的学生走上街头,高呼口号:“团结起来,振兴中华!”口号源于中国女排对日本女排历史性的战胜。当年的那个初中学生,跟在游行队伍的后面,穿着单薄的衣服,兴奋不已,彻夜难眠。以后的十几年,我一直是中国男足的忠实观众;如今,我再也不看中国男足,受不了那份羞辱。

算起来我们的“职业足球”也运行了若干年,其间似乎还出现过成为足球大国的迹象和契机,可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成了水月镜花,怪谁?怪中国足协?怪古怪的足球体制?怪足球运动员没有文化缺乏想象力和创造力?怪收入和成绩严重倒挂的激励机制?怪无孔不入的中国足球“潜规则”?中国男足,一个若干年不解之谜。或者套用一部外国电影的名字:极度深寒。

8 月10日,中国队刚刚输了跟比利时队的比赛,我的一个痴心不改的朋友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国奥队输了,我说,输就输了,我根本没指望他们赢。一支视荣誉为粪土的球队,一支不用脑子踢球的球队,一支永远为自己的低级错误辩解的球队,一支不知道尊重体育道德的球队,一支除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的球队,输就输了,死就死了,谁还会为他们泪流满面?

犹记若干年前,当一位裁判员因为揭露职业足球黑幕而深陷囹圄,当职业足球第一次出现深重危机,我应邀担任某电视台嘉宾,主持人问我,你觉得中国足球的出路在哪里?我说:解散足协,彻底改变从体校到职业球员的培养方法,实现足球运动完全彻底的社会化和商业化。当然,这段在播出时被剪了。

犹记long long ago,一个少年在深夜的街头,跟随着燃烧的床单和高举的手臂,欢呼雀跃,如醉如痴。仿佛是上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