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民主永远是富人、智者和强者的游戏

文/顺风

民主，一个日益全球化、世界化的字眼，被逐步视为超越时代、阶级、种族、社会制度的人类普遍性的文明成果，在诸多场合为人们所议论和引申——但是，无论如何，民主作为一种社会性的制度工具，都不可能摆脱其利益性及相应的社会性。

有一种认识趋于将意识形态解释为超越了利益的遐想和梦呓，并且一并藐视和攻击社会人群的利益分层所带来的事实山的隔阂，这反映了一种“存在即合理”的政治上的达尔文主义，既没有顾及公平也不是涉及效率，而仅仅指向一个总体的、虚无的、整体性的“人类”利益——可惜在此背后其实隐藏着某些真正有主观动机和利益取向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性。也可以说，持有上述认识的人，总是在有意、无意地代表着某种狡猾的阶级或者阶层企图，他们客观上成为了强者的代言人。

为什么他们不是弱者的代言人呢？因为任何社会的阶级或者阶层结构总为强者所主导，所谓的阶级性、阶层性之所以可以被等同于“社会性”，就是因为阶级对立、对抗和斗争后的客观结果恰如其份地反映了社会的主要矛盾及其矛盾后的动态结果。意识形态表现出强者的快意、弱者的悲意，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而且指引我们发现一切社会现象的本质——奥妙总是共同指向与特定的利益分配格局相关的那些社会关系。

民主，无论是否承认其意识形态的本质，他都具备了上述对社会利益分配格局下的社会关系的印象感力和相关性。民主，是一种改变社会关系、同时改变社会利益分配格局的力量。索罗斯在现代全球资本运作的宏大实践中已经发现了民众可能被自我催眠、既有的利益格局完全可能为一些诸如意识形态这样的东西所强化的事实；而互联网的大发展正在从更多角度证明这一趋势，比如全球性电子商务的形成将促进物资、资本、劳动力、知识的自由流动和无私分享，将换给经济活动以一个更加公平、真实的面孔，一个趋势一旦形成就可以迅速转变为趋势逆转的风暴，“犯错”和“纠错”在经济领域和政治领域同时变得更加轻率、随意——其实这恰恰反映着社会的成熟，因为社会在不断的“错误”中让自己变得更加正确了。

社会运行总会付出一定的成本，从短、中、长不同周期对此进行“经济核算”后的结果很可能大不相同。正如西方自由主义者以“上帝”反击人间的专制独裁者，我们现在仍然需要以一些新的观念来反对“民主万能主义者”的偏执。比如如果一味强调“民主”是目前能够找到的最好的社会管理原则，那我们就可以要求那些从短、中、长期都站得住脚的证据，尤其是这些证据中的很多部分必须来自未来。这是一个悖论，决定了民主绝对主义的致命伤。

同样一把锋利的斧头，强者用他轻松地砍伐参天巨木，弱者或者不熟练工用他却要么气喘吁吁、要么自伤自残。举这一例子不是为了“训政”、“民主教育”的老调重谈，而是为了提醒“民主工具论”的环境条件。拉美国家的民主化与经济改革伤害了社会公平和弱势群体的利益，这是同时发生的进程，民主向弱势群体赋予了政治的自由和平等，却无法解决他们的经济地位。

所以，我们宁愿相信“民主永远是富人的游戏”，富人中也有大多数的智者，当民主突然从天而降之际，难道富人、智者和既得利益者们会因此受到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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