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叫la village, hostelworld上订的。好像是23欧(老了,钱一付掉马上就忘了)4人房包早餐没有床单(床单租一次好像2欧?不过这个可以自己随便带个旧床单用完就扔掉好了),浴室在房间内。La village就在圣心教堂山下。去之前听说那个区很不安全(但是看见网上的评价都很好),结果前两天都是6,7点就回去了,后来有天晚上10:30左右才回去发现还是游人如织,所以感觉还是很安全的。 再说说这家店,房间和浴室都超级干净,而且我住的那间外面是一个小天台,晚上在天台上喝喝水聊聊天看看圣心教堂的一角还挺不错的。但是有一天我跟同屋的德国女孩Britta把早餐从楼下的餐厅端到天台上吃的时候,前台的小姐上来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吃,否则他们就不知道谁吃了多少(一个人只许拿一份羊角:).Britta 等前台小姐一走就模仿她嗲声嗲气的样子,然后说典型的法国女人就是这样的,总是无比优雅但是同时无比冷酷的告诉你"no"。这点我也很有感触, la village前台的几个人都很客气很礼貌,但是你总是能感觉到你和他们之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无边的冷淡。后来在尼斯住的那家青年旅馆就不一样(这个后面交代)。
Britta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她几年前在巴黎上了两年学,超级喜欢巴黎。当然也深谙巴黎人的势利。她曾经把她的头发染成 blonde以后觉得巴黎人对她就"much nicer"了,呵呵。。。Britta还超级嘲笑我到处拍照,她摇着头说,"you asian people and your camera!",害得我跟她一起特别紧张,几乎不敢拍照免得被鄙视为"卡擦卡擦两下就走"的日本人(如果你学过Reflets,应该对M. Ikeda在植物园里猛拍的那一幕印象深刻吧:)。后来我相机被盗,照片全军覆没-不知道冥冥之中这一切是不是都有关联的。此是后话。
Britta大清早带我去犹太区兼同性恋区,结果去得太早,啥都没看到。Britta告诉我她男朋友又高又skinny再加上一头blonde卷发,是gay最喜欢的类型,所以只要有男人盯着他看,她就知道人家是gay. 现在她男朋友又不在这里,不知道她来这里作甚,难道是看犹太人?嘿嘿。Britta在这里特意去了palais de the(忘记了是不是这个名字),说是全世界的人都来这里买茶叶。我一看里面装修红黄蓝绿的特别对我的农民taste就又心痒了要拍照,Britta勉为其难地替我问两个sales girls可不可以,优雅的黑人小姐优雅的说non, desole. 呵呵,其实我觉得没什么成文规定不可以拍照的,不过她们肯定跟Britta差不多觉得这种到处卡擦卡擦的人挺讨厌的吧。Britta买了一小罐印度还是日本的茶叶送她bf,然后又要买龙井(记忆模糊了,好像一小罐几十欧吧),我就说算了吧你都要去中国了还在法国买什么龙井啊(当时她跟我说她准备到中国旅游去的。可惜后来Britta的联系方式跟包一起被偷了,所以也没有联系了:)
香榭丽舍大道前面一段很多商店比较人尽皆知吧 - 不过我连LV的店都没进去-simply because它在街的另一边,偶懒得穿马路(对巴黎售货员小姐的感觉是都特别优雅,不一定漂亮,但是很有气质,感觉也很有手腕的那种,比较让我敬畏 – 这么说吧,我要是不幸身为男人,绝对被她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汗,鼓掌之间没写错别字吧?),香榭丽舍靠近卢浮宫那段就是exactly我想像的样子,笔直宽阔的人行道上一排落叶树(悬铃木?俗称法国梧桐?),一排常绿树,金黄的落叶在人行道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踩在脚下唏唆做响,有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书,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 - 这就是我从小梦想的香榭丽舍,甚至整个巴黎的样子。- 姑娘们一定要坐在这里的椅子上留个影,绝对比在什么破石头前面照相有味道。 顺便说一句,看到那么多人在大太阳下看书我着实shocked了一把(塞纳河上那些游人如织的桥上就有很多人坐着躺着的看书),我觉得这书怎么看得进去呢,那么多distraction在你周围,而且阳光下看书眼睛不要坏掉吗?Or is this a scheme to get dates?? 我直接就断定这帮人都是在扮酷(跟国内某些小朋友们非要在麦记和肯记里面做作业一样让我匪夷所思)。后来跟Britta讨论阳光下看书有害眼睛的问题,农民Britta居然觉得我不可思议,说是你们中国人眼睛有问题吧!哼,你们老外脑子有问题吧。
对了,小贴士一个:香榭丽舍大道靠近卢浮宫那段路上有个免费公厕:D 有趣的是厕所的告示上法语和英语都直接写的"免费",就中文写的"无料免费"(香港人还是台湾人翻译的?),给我乐坏了,赶紧掏出相机拍了一下,结果门口两个等着上厕所的小伙子看见我穷笑了,大概觉得俺低级趣味吧. 可惜当时忘记朝他们说一句si mi ma sei了(这个是个在旅友们中间广为流传的笑话,后来演变成为中国人只要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如果有老外目击的话,都要说点日语嫁祸于倭)
倒叙一下,去枫丹白露的时候从里昂火车站出发(千万要问里面的工作人员去封丹白露那趟车的终点站是哪个,因为这个线路是比较晕糊的。回程一定要找到Gare de lyon的车坐,因为我看很多人都乘错车的。顺便批评一下里昂火车站 i 里面的工作人员,态度不太好),误以为是上车打票,结果一直坐到底也没有看到检票员阿(没有注意车上是不是有打票机,应该没有吧?)。然后我那节车厢坐了10几个青少年,估计都是中学生,女孩子都很水灵,男生也都长得跟摩纳哥王子(不是那个秃头的,是秃头的外甥)不相上下,很可爱啊,真想把他们都一麻袋装走拿回中国送人了:)Btw,俺在法国很无聊的people watch的结果就是发现他们10几岁的小朋友都长得特别漂亮。还有法国警察也特别帅-本来以为可能只要是西方人,穿上制服都一样酷的,结果到了罗马发现怎么那么多男警察都要么大腹便便,要么胡子拉碴,特别像以前gcd propaganda 电视剧里国民党的匪兵那种样子。看来法国的警察是经过选美的。
晚上去看eiffel。坐在塔的正下方镜头瞄准塔顶照了几张像,后来给Britta看,她很不屑地说,"so this is the arse of Eiffel huh?". 在铁塔旁边一个小卖部买了个咸的crepe吃,没想到比较难吃(里面的火腿感觉不太新鲜),而且小伙子们还在和一个西班牙美女顾客打情骂俏半天才理我,我那时候都快饿昏了。- 教训: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到有吃的地方就得赶快吃,否则一犹豫,你就不知道下一个地点什么地方有吃饭的地方了。小帖士一把:铁塔附近路边有免费公共厕所(活动厕所),不过你要是比较急的话,前一个人一出来你就马上进去,否则那个厕所门会自动关上然后开始长达1,2分钟的自洁(具体什么过程不清楚,估计就是冲洗消毒马桶)。btw,里面是比较脏的,因为很多人把纸就扔在马桶边上的地上!又湿漉漉的(可能是因为那天下了点雨)。。。鄙视...anyway。
地铁里找铁塔方向换乘线路的时候,一个黑人老头用很流利的英语问我"you look lost, my daughter. where are you going?",我其实觉得找铁塔的地铁是比较容易的所以不想理他,不过人家既然叫我女儿,我还是觉得比较亲切的,就说了我找铁塔,然后他告诉我直接出站右转什么的就到了,不用换乘了。可是我犹犹豫豫得出了站转了半天就是没找到啊- 铁塔那么触目的东西如果在近处肯定能看到,而且那时候又有点下雨了,所以我就又进了地铁乘了一站才到了。。。所以啊,亲切的黑人大叔害我浪费一张地铁票。不过我估计基本上是我找路有问题,黑大叔应该不会骗俺吧,他还跟俺说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中国人呢。。。
Britta问我,"by the way, you don't have to go see that ugly woman, right?"我告诉她yes i do have to,她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带我去找蒙娜丽莎了-其实这个女人跟铁塔一样,我也从来不太感冒的,但是既然来了卢浮宫总要去看看她老人家的嘛。远远的看见了(人多,挤不上去,也不想挤),人头攒动,画很小,没感觉。卢浮宫另外两宝还比较好看,不过俺是个没耐心的人,1个多小时看完雕塑馆后基本上已经审美疲劳,对后来的东西都麻木了。尤其是那些黑糊糊的中世纪的油画,mon dieu,简直是让我觉得不用每天面对它们可真是幸福啊。小帖士:卢浮宫靠近地铁的那个地下出口(就是倒金字塔那里)楼梯上去有个大食代一样的吃东西的地方,有不同风味的食物,有几个摊位还是很好吃的(7,8欧基本就能吃得很饱),最主要是在你已经又累又饿的时候它能以最快速度抚慰你的胃。
接下来去我强烈推荐的l'Orangerie(中文是不是叫橘园?),这个5月份才重新开馆的有着莫奈睡莲墙画的博物馆很多巴黎人都不知道- 之前我跟一个巴黎工作的法国人讲它的故事,他很惊讶的说,"wow i'm learning french culture with a Chinese!"我很得意,也假惺惺地回答他我一直也在跟外国人学中国文化呢:)l'Orangerie在卢浮宫旁边,杜伊勒里的西南角,莫奈画了几幅巨型的睡莲画捐赠给政府后,就觉得这个l'orangerie是最合适的展示厅了(椭圆形的大厅刚好四面大墙上可以放四张睡莲),(当时好像一战刚刚胜利,亲人都纷纷死去,又做了白内障手术,无比哀愁的莫奈觉得比起那些战争中伤亡的士兵这是他能做出的微薄贡献)刚开始展出没什么反响,后来这个展示厅上面又盖了一层楼陈列Cézanne, Renoir, Rousseau, Matisse, Picasso等人的作品。90年代他们又觉得还是应该让莫奈美丽的睡莲在自然天光下被欣赏,于是大动干戈的把上面一层楼整个去掉再新挖一个地下室来存放,没想到挖法挖法就挖到了一段巴黎古城墙于是被迫停工大家商量是保护古城墙还是继续。这样就差不多折腾了10年吧,今年5月才终于重新对外开放。
Britta也赞扬说这是她那天看到最漂亮的画了。然后让Britta帮我拍张照(卢浮宫因为被千百万人拍过千百万遍了,有悖我"只拍人所不拍"之宗旨,所以我倒是一张也没拍),农民Britta让我在睡莲面前足足站了5分钟才按了快门(这家伙果然从来不拍照的,一看见有人经过就停下来等人家),俺的玉皇大帝啊,我简直尴尬死了,所有的人都在看我- 因为画有一面墙那么大,人家都坐在当中的长凳子上欣赏,我站在巨幅睡莲前面长达5分钟之久简直就像睡莲上爬了个蚊子,绝对是人家的眼中钉。这是此次欧洲之行最没面子的一事了,此生再不敢让老外帮忙照相。(拍照之前Britta还很严肃地问了我,"are you sure it's allowed?"。。。)
l'Orangerie里出来还比较早,Britta说她要去拉丁区喝喝咖啡,我扛着行李就不高兴跟她去了,于是话别。然后在杜伊勒里拖了把铁凳子很无聊地在草地边坐到6点钟左右去找吃的然后去里昂火车站。走啊走啊终于找到一家貌似还可以的中餐馆-那种快餐类型的,把你点的菜盛到小塑料盒里放到微波炉里热热给你吃的,我知道很难吃但是实在想吃中餐就进去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真的难吃。老板是个香港人,每来一个客人他都拿两厚本的香港照片给人家看。。。多数人都是勉为其难地象征性地翻翻。。。我走的时候老板还非要送我个木头小佛像(后来这个小佛像被我留在了阿尔勒的青年旅馆里)。。。无语。。。算了,还是语两句吧,我觉得他是太寂寞了:) 我还想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哥,可不可以把饭菜做得好吃点啊?
火车到了Avignon TGV车站已经晚上11点了,等了半天不见Micaela来接我(Micaela是我网上订好的家庭旅馆的主人),正要打电话,看到一个胖胖的黑人妇女小跑过来,说实话有点意外,没想到是个黑人。走去她车的路上,Micaela好像read my mind,说,"you told me you are Chinese, but I forgot to tell you I'm black",说完就哈哈大笑,是有点滑稽。 Micaela是个退休的中学英文老师,我当时想怪不得英文比起其他法国人来好多了,后来才知道她原来是纽约长大的,怪不得怪不得。不过这里的中学看样子请了很多native speaker做英文老师,因为同时住在Micaela那里的还有一个(本来两个,搬走一个)美国小姑娘来做半年的teacher's assistant的(多好的免费旅游啊!)。
第二天起来猛拍桌上丰盛的早餐:有Micaela自己烤的超级无敌好吃巧克力饼干(scone),吐司,牛奶红茶橙汁,一大盘超级无敌好吃的葡萄...现在俺碰到有得吃不管好吃难吃都是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的,因为暴走穷游途中你永远不知道吃下一顿是什么时候(饿着肚子看风景绝对不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吃着吃着,Micaela拿出一堆中药丸子show off 给我看,其实在我看来都是些慢性调理的很普通的中药(月见草什么的),不过当你完全不懂一种东西而又愿意相信它的时候估计这个东西对你是有一种奇特魔力(或者心理暗示)的,我也没忍心挑破Micaela的泡泡(鲁迅说最残酷的不过就是梦醒了后发现无路可走嘛?做人要厚道是不是:),但是后来实在忍不住告诉她,这些药大部分都已经过期了(虽然她是几个月前才在中国店买的!)。于是餐桌上有一点尴尬的气氛,作为中国人,我感到很羞愧。非常遗憾这个时候我没法说si mi ma sei.
本来不太看好这个以一个教皇宫和熏衣草基地闻名的小镇(当时我寄期望值最大的是下一站:Arles,凡高割过耳朵,画了300多幅画的那个阿尔勒),所以只留了半天时间给它。没想到在这里走法走法却被那种安静祥和的和谐社会气氛给迷住了,呵呵,直接导致了后面一连串的延误。通往教皇宫的main street一字排开宽敞明亮的商店(从廉价超市monoprix到LV)和露天咖啡馆- 我这次暴走中唯一一次悠闲的逛商店(是走进商店认认真真看东西,不是window shopping)没想到却是在这样一个小镇(但是浪费了很多时间却终于什么也没买,为了减轻行李的负担决定还是最后一站回到巴黎再买,没想到后来我却回不去巴黎了,真后悔该下手的时候没下手)。走过欧洲哪里都少不了的街头画家,破败的教皇宫前宛如天籁的男高音从咏叹调唱到重归苏莲托(因为教皇宫广场独特的建筑和地理特征,这个阿维尼翁的帕瓦罗第唱歌的音效犹如在音乐厅一般),坐在石礅上听了半天,很皮厚的也没给他捐献两个硬币。走过欧洲哪里都少不了的雕像模仿艺人,欧洲哪里都少不了的夕阳红旅游团,呵呵。。。再上到教皇宫上面的小公园转了一圈,俺又要忍不住说"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氛"了。最后走到传说中的贝纳泽桥(中肯的说,出乎我意料的美,而且拍照更美)再折回来已经下午2点,看到街边咖啡馆的plat du jour是兔子肉就坐下吃了。因为俺的法语教材里点菜常常提到兔子肉,所以觉得倍感亲切(不确定这个是不是算法国的一道名菜)。(可惜的是这次在法国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没有吃到鹅肝和蜗牛。)。这个兔子肉味道现在不好说,因为忘记了好不好吃了!不过咖啡店主人貌似比较纯朴,10欧的plat du jour最后收了我9欧,因为土豆没有了他换的蔬菜色拉给我。然后走回Micaela家拿行李走人,把钥匙留在Micaela的信箱里,就这样告别了这个可爱的鲜花盛开的maison:) 小帖士:超级推荐Micaela的家庭旅馆(50欧一间,贵了点,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感受当地人生活的机会,而且如果两个人住还是很合算的),google一下Chez Micaela Avignon应该就能找到她的网址。
上了车老伯伯一个劲的不知道唠叨点啥,我基本就只能苦笑然后车每停一次我就问他是不是我该下了,结果一直问到终点站,老伯伯终于首肯了。我那个时候已经不相信他了,觉得老人家肯定已经饿昏了让我乘了这么久的车,结果后来发现他指的路其实都是伟大光荣正确的,无奈我自己昏头昏脑一错再错最后越走越远(虽然后来又分别问了咖啡店老板,出租车司机,貌似廉租房的居民等等等等),最后穿过铁轨,路过坟地(Alyscamps)终于走到l'Auberge de jeunesse d'Arles的时候已经快7点钟了(其实正确地走法这里到市中心只要15分钟的,就算从火车站开始步行,也不过30分钟就可以走到)!
凡高的yellow house和Alyscamp刚才走错路的时候都经过了,所以现在着重去找他的cafe de nuit(夜晚的咖啡店)然后还打算在那里小酌一把. 没想到10月初的晚上7,8点Arles居然好像座空城一样,咖啡店什么的大多数都关门了。我战战兢兢的穿行在无比风情的小巷里(每条小巷都安静祥和古老破败,绝对明信片的那种样子),怕的不是坏人(根本就没人)- 巴黎那么多抢人的事件我都没碰到,这种小镇我肯定是不担心安全问题啦,战战兢兢是一方面有点怕鬼,一方面担心迷路了(地图被我掉了!)不能按时回到青年旅馆,里面的工作人员11点就锁门走人的。
看到了凡高画过的the Trinquetaille bridge,圆形剧场遗迹(月光下我甚至觉得比罗马那个tourist trap一样的斗兽场还有味道-可能是因为前者是在晚上鬼魅森森的情况下看的)surprisingly旁边还有家营业的餐厅,里面的食客都有点shocked的看着俺幽灵一样的卡擦卡擦(又忘记对他们说si mi ma sei了)。。。然后就是死活找不到凡高的'夜晚的咖啡店'。又转到主路上终于看到一家中餐馆,进去,里面的waitress居然是个美丽的法国女孩,美丽的法国女孩看到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来光临这个中餐馆(当时里面还有两对法国顾客),我觉得她都有点惊呆了,嘿嘿。法国女孩盯着我穷看就像俺村的小朋友看见外国人会盯着穷看一样。那时应该已经9点左右了吧,点了个汤馄饨,没想到这个法国小姑娘的中餐店却是我在欧洲吃过的最好吃的中餐! (要去阿尔勒的旅友们可以试试这家店,应该是main street上唯一的一家吧,名字我也忘记了不过应该很容易发现)。然后问小姑娘怎么去凡高的夜咖啡店,结果根据她的指示还是没找到!放弃。郁闷中匆匆赶回去洗漱睡觉才发现同屋的除了一个法国小姑娘一个韩国美女还有两个60岁左右的老太太,比较震惊(好歹旅馆的名字是有"青年"两个字的)。
第二天早饭桌上碰到个日本人,很热情地跟我说中文,原来是曾经学过一两把中文的。 巧的是在去Cannes的火车上居然又碰到他,临走还非要送我两袋日本的"果子",就是那种炸饭团,坚果,甚至还有小鱼干的小袋零食。我推辞了两把,日本人说我们都是东方人是吃rice的,西方人的面包吃不惯,所以他带了18袋这种零食在身边。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没想到后来就是靠这两袋零食俺在找不到吃饭的地方的时候硬撑了一把。然后我们拿出相机比较各自在Arles拍的照片,发现嘿我们的相机都是Canon的:)然后日本人告诉我他那天晚上倒是看到凡高的夜咖啡店了,可惜关门的!一个人也没有!哈哈,太让我欣慰了。然后日本人在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小站下车了,他说那里的海是最美的,还有大片的田什么的,接下来他要去马赛。祝他好运吧。to be fair, 日本民众里还是有很多像俺一样纯朴善良的村民的,碰到这样的日本人多了搞得我对他们的阶级感情非常矛盾。
倒叙一下,我扛着行李那天一早逛了l'Espace Van Gogh就是凡高疗养的疯人院,他在那里画了很多鲜花盛开的医院的中庭。凭良心说现在那里真没什么好看的,小小的一个有花坛的中庭按凡高当年的样子保存着,但是比起凡高的画来实在是乏善可陈。两个卖纪念品的小店里有卖印着凡高的星空啊,向日葵什么的鼠标垫,非常后悔当时没有买(4.5欧好像)因为当时觉得这种地方肯定是最贵的,没想到后来在 i 里面看到的还要贵,然后决定去了火车站再买反正那里也有 i,没想到火车站的那个i 没有开门!教训:在路上看到合适的东西就买,不要过分货比三家,否则真的是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于是就一边走回旅馆一边吃剩下的kebab(因为冷了就难吃了,而且我还要节省时间嘛),人影笑着说,"你们中国人都是一边走一边吃东西吗?"我这才意识到好像是没太看到法国女人一边走一边张牙舞爪吃东西的。于是问人影这个在法国是不是很为人所不齿,他笑笑说没那么严重。然后人影接了个电话我听到他说他现在不在家,跟Ann在一起。俺正在困惑中,他就把手机伸到我这里让我跟电话里说Bonjour,我搞不懂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是照他说的做了。挂了电话他解释说这个打电话来的女银在追他,然后他很不喜欢她,所以就有了刚才的一幕烟雾弹。我干笑了两声。然后人影说他要再打个电话给他的老板,我故意说还要不要我bonjour啊,人影都笑歪了。 切,有那么好笑吗。 然后我快到了,人影让我明天一定要打电话给他,我当然说好的一定,然后顺手把地图给他让他就把电话写上面。人影把电话写完又写他们家的地址,还是带邮编的,我心想大哥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跟你寄明信片啊。我说你还要不要在地址的城市名后面加上France, world, earth, universe啊,不过这个俺用英语讲的,人影几乎一点英语都不会,没有got my joke:)
回到旅馆,美国小姑娘不在,一个巨高的人从阳台上走进来(估计有2米的样子,我一猜就是荷兰人)。2米hi了一声后说哦,你就是那个背小包的人啊,原来他外出回来看到我放在地上的行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说他几年来旅途中从来没碰到过行李这么少的人。的确是,我发现别人的包都是我的2,3倍以上(出门在外俺其实是个很军事化的人)。 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就10几天的旅程有的人就非要带上电脑,数个相机,数双鞋,数本字典般厚的书,整瓶的shampoo,整包洗衣粉,无数衣服。。。我觉得穿一双暴走鞋带一双拖鞋,2套长短衣服足够了(可以带一些比较破旧的甚至可以穿了就扔的,这样一路减少负重),而且如果在欧洲旅游,衣服其实脏得没有国内那么快。
镜头闪回,2米问我,"你不是法国人吧?"。我说,"no", 30秒后又加了句,"obviously." (again,这看人的本领人跟人区别咋就这么大咧。)2米接下来的问题也很搞笑,"then which part of US you are from?",我说,什么呀,俺是中国来的。然后2米就大惊小怪中国人英语怎么讲这么好啊,我就跟他说我这英语水平在中国充其量就算个2,3流,嘿嘿故意没告诉他俺就是学英语出身的。然后2米得知我从Arles到Cannes再来Nice放下行李就出去暴走了又吓了一大跳,本来我还想说中国人都这样的,后来想想也未必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情就忍住了。2米说他特别想去走丝绸之路,我说哦这个很土的,中国人10多年前就流行过那一段旅行了,现在都是骗骗小日本的夕阳红旅游团的。后来又聊到附近有另外一家非常有名的backpacker's Inn的青年旅馆,2米说他一看那个旅馆的得分里最高的一项就是Fun Factor,他就不订了,因为这就说明那个旅馆肯定天天花天酒地热闹得不得了肯定休息不好的,我觉得这一点很有必要纪录在脑海里,以后订青年旅馆看评论的时候要注意了。我们都超赞Frederic为人很好,又聊了一会,后来看了会Frederic"图书馆"里的lonely planet就睡觉了。